後來是長孫慕文自己想起蕭冷玉會醫術,覺得她的醫術還不錯,於是便自己上門向她求醫。
蕭元政雖然還是很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去救他,可是長孫慕文自己都上門來求醫了,自己也不能以下犯上,把他給趕出去吧。
死馬當活馬醫了,救也是死,不救也是一刀,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試一試,換取一個活命的機會,更何況自己女兒的醫術也還是不錯的,自己要選擇相信她。
於是便把蕭冷玉放了出來給長孫慕文治病,好久都沒有呼吸到了這麼新鮮的空氣,蕭冷玉貪戀的呼吸了一大口,生怕下一秒就呼吸不到了似的。
到了大廳,聽到長孫慕文說傾了自己的來意之後,蕭冷玉這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把自己關在閨房裏了,原來是怕自己出事啊。
心裏覺得非常的感動,原來父親都是為了自己好,但感動的同時又覺得非常懊惱,父親就這麼不相信自己醫術嗎,我就那麼差勁嗎,看來自己得好好的證傾自己的實力了,免得父親小瞧自己。
給長孫慕文檢查了一遍身體過後,蕭冷玉也是非常疑惑的,為什麼會中這種毒,雖然有點難辦,但是還是可以醫治的。
看着蕭冷玉難看的表情,長孫慕文的心頓時涼了半截,認命的問道:「我沒救了嗎?」。 「方陽呢?」
溫野伸出大拇指朝一個方向指了指:「那邊,打電話呢。挨個打給品牌方。」
「代言都撤了,無力回天。問也白問。」他說着打了個哈欠,「看來我能休息一段時間了。」
保姆車開了一角,溫野鑽進去,躺在座椅上,開了頂篷曬太陽。
談戀愛沒有影響鬼信,不過是粉絲在極力粉飾太平而已。
這段時間各方數據都急劇下滑,路人緣一旦走失,不是死忠粉可以彌補上的。
顧傾菀出道一來黑料就多,真假難辨,因為她,不少人已經開始抵制自己。只不過被野蠻生長龐大的粉絲群體空瓶給掩蓋過去了。
物極必反。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牽着他鼻子走的人,背後的勢力已經強大到他完全無法反抗。他都不用知道是誰,就知道要做好混吃等死的準備。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王美兔想等方陽打完這一個電話,同他聊聊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漫長等待的準備。誰知道他電話打通還沒說兩句就被對方敷衍了事地掛斷了。
一個月前還是何等的風光,他的團隊挑合作和劇本簡直挑到手軟。
現在呢。
方陽不死心,在王美兔開口說話前朝她擺擺手,急了吧啦地翻通訊錄,電話還沒撥出去,公司里就有領導打電話來了。
無一不是要他棄掉溫野這張王牌,改帶其他藝人。
連搶救一下的機會都不給。
公司不可能無故放棄一個賺錢機器,溫野再怎麼着也照樣比公司百分之九十九點八的藝人能打,到底是有什麼不對勁。
這段時間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像放電影似的在方陽腦子裏飛速播放。
突然,他意識到什麼,握着手機的五指都在顫抖。
聽說溫野代言被撤的時候,他都沒有那麼怕過。兩個人都是從低谷一無所有起來的,完全有從頭再來的勇氣。
但是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怎麼了?」王美兔問他。
「是……可能是時禕。」方陽將手插進兜里,黑色的長外套配黑色工裝褲,手垂下來的袖口能直接蓋過手指,整個人看上去弔兒郎當的,又帶了一副難以言說的頹廢。
王美兔的眼珠子轉到右上方,又轉到左下方,來迴轉動。
「是嗎?為什麼是她?」
或許,你有沒有懷疑過褚念橙?
她收購了Unique,代言人牽一髮而動全身,正常分析,難道不是她的嫌疑最大嗎?
求誰不如求最大的boss來的可靠是吧。
可是方陽都沒有把褚念橙放在任何考慮範圍內。
方陽的眼神明顯獃滯了好長一會兒,才說,「歐陽是唯一的受利方。所有人都知道欲速則不達、強捧遭雷劈,但是有人還是這樣做了,到底為什麼?」
「因為很多年前,就欠人家的。」
王美兔不知怎麼的,聽着方陽的分析不自覺就像笑。這倒霉孩子怕是還不知道人現在想着從一個豪門跨進另外一個豪門呢。
歐陽里里一小藝人,目前還要靠她拉資源的,這人家能看上嗎?
「這,褚念橙不是收購了那啥,你看看她能不能說上話。」
方陽一臉為難,王美兔看着他,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逼、良、為、娼。「不可以,她有自己的一套原則和規定,如果人人都試圖靠關係走後門的話,那不是亂套了。」
王美兔:「……」
這倒霉孩子是被教導主任附體了嗎?
她有預感,自己直接去找褚念橙都比和他再耗下去靠譜。
「不說了,你自己看着辦吧,我要回去繼續改我的設計稿了。」王美兔覺得自己像是被溫野傳染了,隔着大半個小時後跟着打了個哈欠。
等她回到保姆車裏,哪裏還有溫野的身影。
倒是車裏通了氣,又曬了太陽,散發着一種大冬日的夜晚窩在大太陽底下曬過的暖烘烘的被子裏的感覺。
她打着哈欠繼續畫設計稿,沒一會兒消失了許久未見的蘭舟回到保姆車內,王美兔先是無意抬頭看了他一眼,隨機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
她還以為看花眼了呢,那明晃晃的口紅印竟然是真的。
憑口紅色號猜人,這都猜不中不是王、八、蛋嗎!
顧傾菀這下手也太快了。
起先蘭舟還沒注意到什麼,看到林薇的胖徒弟盯着他的左邊臉頰看了半天,沒忍住問:「我臉上有什麼?」
王美兔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盯着蘭舟臉上的口紅印看,是不是太過八卦了。
萬一這大佬不喜別人深究他的私生活,那她這麼大半個月的努力,不是要被「咔嚓」一刀毀滅了。
但她要是不說,蘭舟也遲早會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治她一個「知情不報」的罪。畢竟這越有本事的人吧,脾氣可能都還比較古怪。
王美兔默默打開手機攝像頭,翻轉成自拍模式,遞到蘭舟面前。
老男人不苟言笑的老古板面容上終於有了一絲尷尬。
他悻悻地別過臉去,從口袋裏掏出小方絲巾輕輕地擦拭起來。
再回頭時,已經是原來的那副六親不認的嘴臉了。
「剛剛的事,你不準說出去。」他威脅王美兔道。
王美兔鼓著腮幫子繼續改稿子,已經悄無聲息向他表明了自己絕不多嘴的決心。
放一百萬個心吧,美麗姐嘴嚴著呢,最多告訴林薇和郭楠,讓他們調解調解夫妻感情。不是老話都說了么,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這好傢夥,一來就讓琴瑟和鳴的郭老師小兩口鬧得呀。
小姐姐老說美麗姐是那種順着竿爬的人,既然她抓着了蘭舟的一個把柄,自然就得從中撈著點什麼好處。
「蘭舟老師,美……我可以想你打聽點事嗎?」
王美兔原說習慣了下意識管自己叫美麗姐,一想起褚澄說的蘭舟不喜歡太鬧騰愛風頭的,咬着舌頭還是把花名吞到肚子去了。
她倒不怕蘭舟知道她是個吃播,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瞞也瞞住啊,主要是現在時間不合適。 接受傳承。
這是一個耗時良久的過程。
沾了林凡的光,流追月雖沒有被殤魂看上,但也接受了相應的傳承之力。
林凡與流追月,都沉醉於傳承中,感悟著傀儡一道的博大精深,浩瀚如海。
「小傢伙……我走了,真的希望有朝一日能再見,希望你能在傀儡一道上再創輝煌。」
殤魂先前,雖是虛影,但很俊朗,可以稱得上玉樹臨風。
但現在,他蒼老無比,行將朽木一般。
「誰說傀儡一途是歪門邪道?不能成道!若本尊能在活三萬年,必成神祗!」
這句話,殤魂像是在嘶吼,又像是在控訴命運。
「那件事……太大了,犧牲這麼多……真的值得嗎?」
伴著最後的這一聲嘆息,殤魂徹底散去了,唯有一具棺槨證明其曾經的存在。
時光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林凡與流追月才慢慢蘇醒過來。
「前輩走好。」
林凡親自葬下殤魂留下的棺槨,深深拜下。
流追月亦如是,且,淚眼迷濛:「我像是感受到了前輩的怒與悲,讀懂了他的不甘與驕傲。」
林凡沒有說什麼。
但卻是在心中默默低語。
這傀儡一道,著實不符合他。
他修的是本尊。
而這傀儡一道,強悍的是外物。
按照傳承所述。
若將傀儡之道修鍊到極巔處,就算是一個稚童,也能操縱至強神傀,斬殺臨神。
這與他的道不符合。
但在心中,他答應了殤魂,一定會為他尋到最適合的傳人,將這門法推演到絕巔。
且,他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那是自己第一個收下的傀儡吧。
只不過,那個傀儡奴僕的修為太低了,低到他這個境界的交戰餘波,都能殺他幾百萬次。
那位奴僕,都記不起名字來。
但痴迷傀儡一道,且這麼多年來,心性得到了考驗,應該會是一個合適的傳承者。
「木易,我們還去最後一關嗎?」流追月苦笑,道:「不知過去了多久,也許小王神他們,早就得到了最後的機緣。」
林凡皺眉:「不去看一趟,總是不甘心。」